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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国新诗书画院落成感怀

2013-12-12 11:39 查看: 3720 来自: 世界关公文化


全国政协委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三峡画院院长、著名书画家汪国新的创作基地之一“汪国新诗书画院”,在湖北宜昌市长阳古城落成。
山西作家王韵涵应邀参加“汪国新诗书画院”落成仪式,感受颇深,写下了这篇“感怀”。
  
雨中静读“书画院”
  从宜昌过长江,沿清江向西南行几十公里,即到古城长阳。秋雨笼罩下的清江犹如一个羞涩的少女,还未揭开她神秘的面纱。我们一步步走近她,她的娇容也一点点廓清。过了清江大桥就是当地政府花巨资打造的 “长阳古城文化一条街”。占地数亩并由沈鹏、刘大为、冯远题写院名的“汪国新诗书画院”就坐落在这里。她背靠青山面对清江,含蓄儒雅,钟灵毓秀,犹如一个江南处子。灰瓦,白垣,马头墙,典型的江南书院型“四合院”。是一座集展览、创作、研讨、会所、演出等为一体的多功能“艺术平台”,蕴含着天人合一、景象万千的气场。
  岁月如歌,仿佛穿越时空。为了珍藏!这次汪国新先生的夫人郑桂兰老师把他们几十年人生所有的近千幅图片让我拷贝到一个足够G的硬盘之上。有的从未发表过,是人生的经历,更是人生的秘密!
当年豆蔻年华的郑桂兰是长阳县的团干部,是年轻貌美的才女,追求的人可以想象之多,而那时的汪国新正失魂落魄,为生计所迫,为艺术所爱,他偷偷在长阳街上画画。因绘画没有“执照”,被抓住批斗,认为他画的是香花毒草牛鬼蛇神,没有画苦大仇深的贫下中农,没有画阶级斗争的伟大胜利。一次,年轻画家被众人团团围住,郑桂兰也出现在人群中,当汪国新看到郑桂兰时,犹如见到久别重逢的情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主动与之握手。而对郑桂兰来说,身为土家族少女,在结婚前是绝对不能与陌生男人握手的。按照土家族规矩,一旦握了男人手,就得跟人走,就得嫁给人家了,然而一对年轻人的手还是紧紧握在一起。有天作证!这就是后来被人们广泛演绎的传颂江湖的“第一次握手”。从此,他们携手踏上人生之旅艺术之途、很难设想,别样一种结缘对汪国新来说会是怎样一种人生况味?
  诗书画院后面就是梦幻般的清江,当年江边长满了芭芒草!芭芒草无论什么环境都能适应,越是贫瘠坚硬的土壤越能疯长,就是在这里郑桂兰构思创作了长篇小说《长长芭芒路》,就是在这里郑桂兰完成了《长江三部曲》的再创作。就是在这里汪国新走进了中央美术学院深造,走进国家美术馆举行了个展,就是从这里出发登上瑞士领奖台,走向全世界。郑桂兰阳光地坐在清江边发出了“只要热爱生命,苦难也是美丽的”的浩叹!这句名言和她穿着鹅黄毛衫的美丽倩影曾多次获奖并为人称道。
  就是那块郑桂兰背靠的石头,就是那株高高的芭芒成了坐标和参照!汪国新诗书画院最终被神奇般地选址于此!
  谁都不会随随便便成功。汪国新多次与我谈到他成功的秘诀,除了有自我心性的定力外,更要感谢苦难的磨砺、挫折的洗礼。沿长江溯江而上,在源头汲取力量,“搜尽奇峰打草稿,携妻背儿天地跑”。长江流域上下求索后,又南下至珠江,之后挺进京都!到文化政治经济中心与“高手”过招。他不断修炼、不断突破自我,以其雄厚实力迅速在人才济济的京师崛起,艺术上独占鳌头。学术地位、艺术地位、政治地位、经济地位的确立,决定了汪国新及其艺术的境界和品位。
  有诗意的情怀才有诗意的人生,才有征途如诗的画作。汪国新是个诗人,是个诗情奔放的“楚狂人”。只有把事业当诗来做,把作品以诗来品,才能视征途为坦途,才有艺术的前途!汪国新崇拜毛泽东“横扫千军如卷席”的诗情,更看好“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壮举,也不乏花红易逝红颜不常美人迟暮的无奈。因此,汪国新的作品有力透纸背的磅礴气势,也有不可言说的似水柔情,更有忠信仁勇的民族血脉!
  长阳县县委书记马尚云、宣传部长肖发喜、县委办公室主任及文联主席等人参与了书画院的酝酿立项、建设施工、创意布展等,得以对汪国新郑桂兰夫妇有了零距离的了解。对汪国新夫妇岁月如歌征途如诗的艺术人生有震撼心灵的感动。他们不无感慨地说,苦难造就了英雄,奋斗孕育了成功,苦难、奋斗和成功是汪国新郑桂兰的人生三部曲。
  由长阳县委打造的典雅隽秀的南曲《江山美人》正在上演,拉开了诗书画院落成开院的序幕。
醉里凭吊“桑梓地”
  一瓶湘泉酒陈酿下肚,醉于汪国新诗书画院庆典而不能醉于晓川兄儿子结婚庆典实属无奈。汪国新牵着我的手在灯光闪烁的夜晚去凭吊他的出生地、上学地、工作地、父亲去世地……这里是他的“桑梓地”,也是他的“伤心地”。
  宜昌可以说是汪国新的“第二故乡”,他祖籍在武汉江汉路上。当时的江汉路是武汉三镇最为繁华的商业街区,那时的汉正街还是贫民居住地。那里有他祖上的房产街铺,当时是殷实的家庭。抗战爆发后,汪家祖业在武汉会战中毁于战火。武汉沦陷后,汪氏全家随大批难民沿长江西去,颠沛流离受尽千辛万苦,最后落脚在宜昌胜利四路即原转运街。汪氏先人靠打短工卖苦力,在此艰难地生存下来。1947年,国共内战正酣,汪国新出生在飞机大炮硝烟四起的长江防线的贫民窟里。童年的汪国新瘦骨嶙峋,大脑袋大眼睛。出生地的后院就是小学,现为稻花香便利店。他回忆到,那时在门口的梧桐树下听故事,听嫦娥奔月,听唐伯虎点秋香。特别是一个因战乱逃至宜昌再也没有走了的北京王老汉,一辈子没有结婚无儿无女,满肚子故事。那时,幼小的汪国新面对隔江的磨基山,想象那里山外有山,一定还有庙,庙里一定有白胡须老仙……回忆青年时期,汪国新很伤感,那时母亲每天为他送饭,盖饭卤鸡蛋卤肉泡椒,有豆瓣酱有芸豆。“我坐在后排,妈妈把手捂在窗上看我上课,把饭放在老师办公室,吃完就趴在桌上睡一会儿。”忆起母亲,忆起童年,他情不自禁,示我以手机拍照留念!他拉着我又走了一个“之”形的山岗,来到他曾经的学校。夜色中,他找到那棵巨大的香樟树,告诉我,他就是在这棵树下加入了少先队。他用手剥了点树皮,拽了几片树叶,装在口袋里。他清楚地记得他是301班,并指出了他教室的所在地。他的学校原是一座圣母大教堂,当时人们在里面诵经,过礼拜,唱诗班唱着“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我们像小鸟一样……”“文革”中教堂被毁,教堂里数以万计的图书被焚烧,钢琴提琴被砸。教堂西侧为外国人的墓地,有凯旋门、十字架、石碑。教堂东为外国神职人员的花园别墅,有葡萄架,正对的是宽大的客厅,客厅四壁为书架,真皮沙发就放在客厅的中央,还有旋转步梯可以上楼。童年的汪国新立志将来一定要住上这样的豪宅!现在,这里的一切荡然无存,成为宜昌中心人民医院所在地了。
  汪国新下榻的宜昌标志性建筑——万达酒店,原是一个壕沟。那时的江面宽阔,沟渠与江平行,旁边就是美孚石油公司,有高大的水塔,下面就是沿江派出所。儿时狂狷,下江游泳,被派出所干警抓来责罚训话,扣了衣服。派出所还在,当年被逮到认罪的房间还在。想起在那个角落写检查写保证书,让父亲来签字,汪国新颇为感慨。明年,这个地方将要盖起一座比万达还高的建筑。沧海桑田之感油然而生!这地这房这树这一切都使他不能自已!
  离学校不远的山岗下就是汪国新父亲的去世地——胜利二路。那时父亲才五十岁,弥留之际手一直在捶胸,不能说话了。汪国新让我用手机拍下了父亲临终前的地方,现在是小商贩的摊位。那时因无钱看病,父亲在还有呼吸的情况下就被两个人东摇西摆地抬上白龙岗草草掩埋。说到此,汪国新备感遗憾,为自己因无钱医治,无力挽救父亲而愧疚万分,离医院只有咫尺之遥却未能就医。几十年来,这永远是盘踞在汪国新心头的一个阴影!
  他要带我去母亲生活的地方。母亲生前使用的一切物件都保留了下来。母亲活了94岁。后来与妹妹生活在一起,由于路远,没有去。他表示等下次来是一定要带我去看看的。
  常言道,一个成功人士的背后必有一个伟大的女性!父亲去世后,汪家生活更为艰辛!坚强的母亲带着全家儿女艰难地前行。打那时起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母亲的尊严,成为汪国新创作不竭的动力!母亲也为儿子的成就万分欣慰,为汪家的中兴骄傲不已。前几年汪母去世后,在地方政府的大力帮助下,汪氏父母终于合葬于长江边上的一块宝地,两位老人含笑于九泉。
  来到楚水巴山影院,汪国新抚摸四根紫色大柱。抚今追昔,他在这里的艺术创作已经萌芽,门房就是他的画室,隔壁就是老师的婚房。院子里四层小楼的二楼,后来成为他和郑桂兰的爱巢。当时那里长满芭蕉,他在此做体操跳高,儿子钻铁门看电影,写下青春岁月诗作数百篇。
  最后带我到了他现在宜昌的家——世纪花园。那是个高档小区,园里植满名花异卉,哥特式的建筑风格,犹如置身西欧。汪国新的复式花园,里面是名贵家具,露台植满桂树,长着芷兰,给人以桂馥兰馨之感。汪国新现在的生活与父辈比可以说是天上跟地下,与早年的自己比乃今是而昨非。
雾里三游“羽化仙”
  汪国新郑桂兰夫妇在回顾人生之旅和创作之时的关键时刻或迷惘之时,总好结伴来到三峡起始点的“三游洞”,希望得到某种启示或顿悟。多少次,他伫立三游面对峡江,思考着出世与入世的人生真谛,思忖着形而上与形而下的艺术考量。
  在去往三游洞的途中,汪国新说,公元六世纪有前三友白居易、白行简、元稹;公元十一世纪有后三友苏东坡、陆游、欧阳修;公元二十一世纪有新三友汪国新、郑桂兰、王韵涵。汪国新崇尚古之先贤仁人,假如白居易、陆游、苏东坡有灵或再生,汪国新定会是他们的至交,他们会烹茶会论道。一个普通的洞穴,因为有了文化名人的造访,成了千百年来人们趋之若鹜的地方。这就是文化的力量,是文化演绎着历史。当途经十多年前百万三峡大坝民工居住的棚户区时,又让人感到是人民推动和创造了历史。
  忆及当年,小学毕业时的汪国新已是一个崭露头角的小画家。出板报,写海报,画版画,为了能自食其力,毅然到宜昌童装厂当工人,即童工。瘦小的身体,繁重的劳动,抡着比自身体重还重的大斧劈开从神农架运来的粗大原木。13岁的汪国新,因有绘画绘图及书法的特长,后被调到童装设计室设计童装图案。什么鸳鸯戏水、喜鹊登梅;什么兰草、牡丹;什么小鸟、蜜蜂等吉祥图案题材都是他的长项。说到现在的“卡通”艺术乃为黄毛人,外国货,龇牙咧嘴,严重冲击着中国的传统文化,这种洋玩意儿为汪国新所不齿!童装厂原为一个民族资本家的公馆,新中国成立后人去楼空,大房间做了车间,小房间做了办公室、洽谈室、设计室。至今汪国新还怀念这个无名无姓的资本家。历史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就在距汪国新13岁时工作的童装厂几十米处的一幢现代化的办公楼里,就是他33岁的儿子汪汀工作的办公室,想起自己那时的工作环境,再看看儿子现在的工作环境,他有说不出的感慨。
  在去往三游洞的江边小广场是镇川门广场,是古时“楚蜀之界”。每当重大抉择,南下或北上,进或退,破釜沉舟或安身立命,郑桂兰总爱独坐江边静思,看大江东去,观潮起潮落,决定自己何去何从,把握自己命运的走向。
  我们漫步在三游洞,汪国新看着4岁的小孙女汪子民熟练地用ipad拍照、剪辑、传送,也下意识地感到岁月无情,时不我待。站在三峡起始点上,汪国新几次与我合影,希望我能干一番新的事业。建议我为他启动“汪国新诗书画院山西分院”和“京晋作家艺术家洗耳河创作基地”,弘扬民族精神,光大关公文化!院址就定在他亲自考察过得太行山丹霞地貌,有美丽传说的人杰地灵的洗耳河攀堡古村落!我顿感责任重大,任重而道远!
  如今,汪国新夫妇用他们对祖国人民的爱、对民族艺术的情,打造了一个全新的集绘画、工艺、博物馆、美术馆、旅游、房地产、酒文化系列产品等硬件加软件的“艺术航母”。在湖北被誉为“宜昌出了个齐白石”,被收藏家称作“中国吉祥画家”。
  同行的汪国新的“粉丝”胡庆林先生颇有感慨地说:“汪大师回宜昌不敢声张,否则他会应接不暇,喜欢他的人太多了!因为他是宜昌人的骄傲!”
  汪国新认为,真正的艺术家是大象无形的。要不断地立相破相,不断地结缘了缘。惟此艺术生命才会常青,艺术境界才能灵虚。关公、岳飞永远是他的偶像和精神标高。文化就是 “文而化之”,要不断分离融合,羽化才能“成贤”,羽化才能“成仙”,才能活出一个人的尊严,才能打造出一个民族的伟岸。
  生命·爱情·艺术
在巴国楚地,奔腾的长江之畔是古彝陵;静静的清江之畔是古长阳;那里是汪国新郑桂兰夫妇的生命之根、爱情之根、艺术之根,那里是他们灿烂生命的发祥地,那里是他们灵魂皈依的伊甸园。(王韵涵)
原载2012年11月3日山西《长治日报》,本网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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