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北极科考梦 感谢友好芬兰

    马壮行先生，籍贯山西省祁县三合村，马铎和孟石兰的第四个儿子。1932年农历2月19日生，山西省农业科学院研究员，山西省人民政协研究所研究员。1950年到察哈尔省张家口地委任辅导员，参加过剿匪、土改、建团及灭鼠扑疫等工作，1962年调河北省怀安县农林局、科委任技术员、农艺师，创建灭鼠先进县及《改造低产田科研成果》获特等奖，1981年调山西省农科院任副研究员、研究员。曾兼任政协山西省委常委、民盟山西省委委员，太原市人大代表，多次被评为“政协委员优秀提案者”、“反映社情民意先进委员”，“先进人民代表”和“参政议政先进工作者”、“太原市五好家庭”，事迹已印入《山西省政协五十年纪念画册》和《太原市人大十年纪念画册》。

    六十年来，累计指导上百个地、市、县达到灭鼠先进标准，鼠传疫病发生率降了94.1%，研制的捕鼠器，中央爱卫会定为全国鼠情监测标准器械，国际联合科研用品，已出口为国争光增汇。《鼠类生物学及防治》获山西省科技进步二等奖。任全国灭鼠技术培训中心秘书长，为山西省和全国培训灭鼠技术骨干10多万名。写专著10部，其中《中国鼠类及其防治》和《中国灭鼠工具图谱》全世界发行，被数百家图书馆收藏，《鼠害的化学防治》被评为首批国家级优秀科技书。写专论60多篇，其中《加强公安队伍建设，促进依法执政》中共山西省委、省政府、省政协联合评为优秀论文。《黄河流域生态环境古今谈》获《中国科学发展优秀学术成果》一等奖，编入《中国专家学术成果通鉴》，成为《中国科学发展高层论坛》首批交流的学术成果。

    曾赴日、美、英、瑞士、芬兰等国参加国际学术交流会8次，并在8次国际交流会上，参加“海峡两岸兽类学学术交流会”，与台湾学者进行学术交流，为祖国和平统一作贡献。进北极圈科学考察一次，译成外文发表专论20多篇，其中《世界小麦育种新发现》译成17种外文印10多万份。为此，被评为“世界名人”，编入《世界优秀专家人才名典》，并被选为山西省名人协会理事。

    1999年退而不休，当灭鼠自愿者，参加扶贫、从事特殊环境、飞机、火车、长途汽车上的灭鼠科研，参加全国各行业共百名专家新年座谈会和国际学术研讨会等多次，三次被评为扶贫先进工作者。山西省老年协授予“为山西立新功优秀奖”。马壮行先生联系地址：

单位：山西省农业科学院植物保护研究所

住址;太原市杏花岭区胜利东街富力城

A区十二号楼二单元二十二层二号

邮编;零三零零零九

座机;零三五一——三八五五一八零

手机：一五五三六六七一零六九

邮箱;mzx200833@126.com

一、童年有了北极梦，花甲圆梦得良机。

      我至今还常常忆起，慈母用唱不完的儿歌、讲不尽的童话给我启蒙教育，那时我最爱听的故事之一是《好孩子游北极》。上学后，慈母经常在晚上指着天空繁星，给我讲有趣的中外天文故事，我记忆最深的之一是，公元两千多年前，大禹治水成功后，又周游世界，到过终北国，是我国史籍中记载最早的北极探险。慈母还鼓励我长大后到世界各地看看，博采众长，向外祖父孟步云学习，做一名胸怀天下的学者。在我心灵深处，从小播下了北极梦。

    我是山西省农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生态、植物保护、兽类、动物、昆虫、食品、野生动物保护等学会或协会会员，曾参加过八次国际学术研讨会。每次大会结束都会安排与会科学家自愿到各地科学考察，遗憾的是一直难有去北极的机会。

    一九九四年八月我到英国参加第六届国际生态学大会(Proceedings of the VI 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 Ecology),在大会支持下，与会者自愿串连酝酿，到世界各地科学考察。为了圆心中半个多世纪的北极梦，我在听大会发言、参加分组讨论、看壁板、业余交谈和交换资料等活动时都侧重北极，以便提前掌握情况和数据，为科学考察提前做好准备。我已习惯在每次出国前，先打听中国大使馆或领事馆学生处招待所的地址，如不客满中国人可以住，我是访问学者，虽不是学生也受欢迎。招待所虽不如高级宾馆豪华，但设备齐全，吃中国饭，可用人民币，价廉物美。更便利的是工作人员会很热情介绍该国的风俗人情，旅行窍门和注意事项，令我受益匪浅。我和山西省水利厅高级工程师万天佐先生住在伦敦的中国大使馆学生处招待所，到过芬兰的同胞告诉我们芬兰人爱休闲，发展旅游业是芬兰的国策，深入人心，因此芬兰人非常好客，路遇不认识的人也点头、微笑或问好。需要注意的是，芬兰人和外国旅游者不谈政治观点和宗教信仰，避免矛盾，只谈天气、学术、球赛、音乐等，用共同的爱好拉近彼此关系。芬兰语和瑞典语通用，但很多芬兰人会两三种外语。会简单的英语，与芬兰人交谈方便，不会以上三种语言也可以去芬兰，因交通、商业、博物馆等单位都有华语导游或导购， 民间也有会华语有人，因此完全可以放心去芬兰旅游。不过芬兰的宾馆都很贵，住一夜要上百美元。中国驻芬兰大使馆没有学生处招待所，但赫尔辛基（以下简称赫市）有学生旅店，又叫青年旅店，便宜的房间住一夜十美元左右，还可以自己买菜做饭。从赫市乘飞机、火车、长途汽车去北极都方便，于是我们乘阿联酋航空公司的飞机八月二十八日去芬兰。

       我到过不少国家和地方，曾和很多国家各个民族的人相处，亲身体会很多民族都有长处值得学习。其中芬兰是最值得我学习的国家之一。芬兰在瑞典语中是指“新发现的地方”。位于北纬六十至七十度之间，国土的三分之一在北极圈里，东经的坐标是二十四度五十三分的欧洲北部，和瑞典、挪威、俄罗斯三国接壤，南临波罗的海，海岸线长一千一百多公里，内陆有湖泊十八点八万多个，沿海和内陆有岛屿十七点九万多个，故有“千湖之国”和“千岛之国”的雅称。湖间有天然运河水道，水域占国土面积的十分之一。最早的原住民是拉普人，故芬兰有“拉普兰”的别称，但拉普人很少，在芬兰不足五千人，在最北部以牧、猎、渔和简单的农业为生，与世无争。考古遗址证明，芬兰人公元前三千多年从爱沙尼亚迁入，成立大公园，自称“苏米人”，与拉普人和睦相处。公元一一五八年被瑞典统绐，一八零九年俄瑞北方战争后并入帝俄，成为沙皇直接统治的公爵领地。一九一七年独立，成立芬兰共和国（The Pepoblic of Findand，简称FIN），现面积三十三万八千四百二十四平方公里，当年人口五百多万，芬兰人占百分之九十三，瑞典人百分之六，俄罗斯人和犹太人占百分之一，拉普人千分之一。

    我在英国听说芬兰俊男美女如云。到了赫市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金发碧眼白皮肤，十分养眼。芬兰美女身高大多在一米七以上。她们衣着时尚，明眸善睐，笑容像一股甘甜的泉水。芬兰古文明有尊重女士的优良传统，早在世界开始有民主选举，女士是最早和男士有同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国家。芬兰女士无文盲，半数以上受过高等教育，人才辈出，在政治、工商、旅游、教育，医卫、体育、文娱各界担任要职的比例很大，以女性特有的细腻，办事周到大方，见人热情微笑，轻声问好，主动握手，但不拥抱。芬兰男士五官俊逸，体魄高大，咋看有点像中国的关东大汉和蒙族大汉，充满阳刚之气。除外交，工商等重要场合，服装不拘品牌，只求舒适，秋装多穿西装，不打领带，也有穿文化衫、短袖衫的。芬兰人很直爽，只说大实话，以诚会友，凭信办事。不仅美女帅哥养眼，芬兰景色更是美不胜收，而且特别干净，大风时无沙尘，雨后地面流的是清水，坐在地上不会脏衣裤。到处是苍翠的树木，如茵的草坪，洁白的建筑点缀其间，清新的像刚刚洗过，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中。河水像玉带映着蓝天白云，船就像飘在天空中，感觉特别巧妙。芬兰的夜景也很美，满天繁星，仿佛伸手就能摸到，人好像在星座的怀抱里，还能看清白云朵朵，静寂美好，仿佛置身人间难得的世外桃源。我从一九六二年任省级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顾问，到过许多卫生先进城市，从各方面多角度观察，芬兰不愧是爱国卫生的先进国家。

    芬兰到处都是云衫、松树、白桦，林中鲜花野果、奇禽异兽隐现，别有一番情景。最多的是木屋，市中心的宾馆里全是木制品，桑拿屋全是硬木制成，蒸汽常湿，`热火熏烤，永不变质，木香袭人，别处难觅。桑拿是芬兰的国粹，很多单位和家庭在湖边有自己的桑拿屋，五百多万人有一百五十多万个桑拿屋。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芬兰的出口贸易，百分之八十以上是木产品，至八九十年代，机械、化工、造纸、酿酒、五金等工业都是围绕木材加工和旅游业发展起来的。我曾担心森林会不会减少甚至枯竭，但芬兰对林业有严格的法律规定，芬兰人民也深知森林是自己的生命线，自觉护林，保证了每年的生长量超过砍伐量。每年生长量7900万立方米，砍伐5500立方米，近年积蓄量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以上，绿色常存、永续利用，值得学习。芬兰是高度发展的工业国，法律规定必须有环保设计才准动工建厂，所以不见污染。芬兰人约百分之七十说瑞典语，百分之三十说芬兰话。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许多中学和大学开了华语课，聘讲师和教授，发华语硕士学位证书。随着旅游业的发展，芬兰人学习外语成风，电视和电影都没有翻译，原文播放，许多青年通过电视和电影学习外语，往往会两、三门外语，见中国人会主动搭讪，我感到友好，亲切和自豪。芬兰七至十六岁的少年儿童九至十二点半上课，讨论式、启发式教学，不体罚，无家庭作业。下午自选各种兴趣班，学习音乐、美术、体育、科技等。这样的教育方式培养了芬兰人热爱自然，崇尚自由和平的性格。芬兰十分重视教育，全国百分之六十五的人受过高等教育，中青年里比例更大。

在芬兰，人和野生动物和睦相处，鸟兽在街上漫步，汽车给他们让路。无论城乡，松鼠科动物多在行道树和屋顶间跳来跳去，甚至进室内，从人手中取食。主人喂松鼠，除了自己喜欢，还有招徕顾客的作用。

芬兰井然有序的交通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北欧各国规定不分昼夜，机动车启动必须开大灯，车给人让路，人们遵守交通规则，所以少有交通事故。汽车停在路上，一夜不锁门不会丢失。钱包丢失，如有姓名和地址，会送还，没有姓名和地址，到警察局能找到。芬兰人上公交车自觉排队，不挤也把好座位让给老、弱、病、残、孕和带小孩的乘客，男士给女士让座，本地人给外国人让座。在车上轻声说话，多数人看书报，不见吵架、乱吐、乱扔、乱涂的，公民意识很强。在监督各国腐败行为的非政府组织“透明国际”公布的176个国家和地区里，芬兰最廉洁，排名第一。国家的收入用于造福人民，公务员上班以自行车为主要交通公具。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人人有公费医疗，不见乞丐和流浪者。

    我从一九八七年任政协山西省常委兼山西省人民政协研究所研究员，从人文科学角度进行调研，芬兰人讲求公德，尊重他人，性格严谨，一丝不苟，求真务实，不讲排场，崇尚公平自由。优良的民族特点凝聚成强大的精神力量，融入到血液中、贯彻在一言一行中。二战期间芬兰自知国小人少，声明中立，还是受到大国的侵略，生死存亡的关头，人民为保家卫国，智勇双全，英雄辈出。战后奇迹般重建，正是源于政府英明治国的策略和人民拼搏自强的精神。从自然风光到人文环境，都给我留下美好的印象。

        赫市公元一五五零年由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一世命名开始了她的历史，由于一七一零年瘟疫流行，一八零八年至一八零九年的俄瑞北方战争，大部分被帝俄纵火烧光，所以一直是个荒凉的小镇。帝俄为避开瑞典的影把芬兰首府从靠近瑞典边境的维响，尔库迁到靠近其海军基地的赫尔辛基，一八一七年芬兰独立后才迅速发展起来。

    赫市位于芬兰的最南部，北纬六十度、东经二十五度、丘陵起伏的半岛上，两岸是美丽如画的海港，岛屿环绕，市内湖泊星罗棋布，森林茂密景色迷人。面积一千一百四十五平方公里，当年人口一百多万。

8月的赫市气候宜人，是植物茂盛、鹿肉肥嫩、鱼虾丰收的初秋。由于赫市纬度高，加上大西洋暖流的影响，昼夜温差较小。因地球自转的轴和公转的轨道有个66.5度的角，太阳每晚下山一个多小时，人们可以尽情享受充沛的阳光恩赐的欢乐，被誉为“北方的白昼城”或“太阳不落的都城”。赫市的万塔飞机场，与北京、东京、伦敦、纽约等飞机场相比，给人感觉是小巧精致，设备先进齐全，服务热情周到。我存放了随身携带的大量科研资料，轻装上阵旅游。从机场乘车到了世界上最长的西伯利亚铁路的西端站——赫市火车站，车站外观很像教堂，周边大公司、饭店、宾馆和窗口单位密集。车站广场南侧的艾斯普那帝公园，是传统的散步大道，林荫道旁酒吧、咖啡厅很多，乐队或个人在其间，有弹钢琴、拉手风琴或手提琴的，有敲击各种金属或木制乐器的，演奏世界名曲或芬兰民歌，还有穿演出服的男女引亢高歌或翩翩起舞，让人尽情享受音乐的盛宴。芬兰人爱休闲和音乐，车站广场是全国的缩影，有代表性。

    找到经济的青年旅店，到服务台登记后入住后，我抓紧时间，就近到赫市最大的露天市场参观，充满步调休闲的生活风情：彩色篷子如朵朵鲜花，无数得摊位售果蔬、鹿肉、海鲜、花鸟鱼虫、日用百货、手工艺品，种类繁多，数量充足，洗得干净，放得整齐，不见匆忙和杂乱，不会讨价还价，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进饭店调研时发现，秋季的鹿肉肥嫩，有炖鹿肉，文火煮到肉酥汁浓时，加入土豆泥、红莓浆等，光看着就胃口大开。时逢狩猎季节，有松鸡、野鸭、野兔等野味、最贵的是熊肉。海鲜有三文鱼、青鱼、鲑鱼等，做法有炖汤、烟熏等。小吃有鱼寿司，用加工好的生鱼片、裹土豆泥、奶油、香菜； 还有鱼子酱三明治加酸奶和洋葱沫。芬兰人爱喝浓稠的汤。蔬菜以土豆、胡萝卜、圆白菜等为主，不会炒，煮或烤，也有蘸酱吃的。芬兰人爱饮酒，啤酒是最普遍的饮料；俄罗斯真传的伏特加，用天然冰川水，加大麦、玉米、土豆酿成； GLi热香酒加杏仁，葡萄干饮用; 极富盛名的是利口酒,用北极莓、黄草莓混合酿成，和腌的咸毛哈鱼是圣诞节待客的上品。

    回到青年旅店，桑拿不另收费，先淋浴洗净皮肤，再进桑拿室，在木屋里放火盆，把石头烧红，泼水冒出蒸汽，满身大汗把毛孔里的积物流淌出来，特别舒服，我们享受了真正的芬兰国粹。当地人洗浴后会到室外躺在沙滩上日光浴，我发现不少人纹身，有些人还纹了中文图案。

    八月二十九日，我选乘电车和公共汽车浏览市容。芬兰的有轨绿皮电车一八九一年开通， 八字形轨道绕遍闹市，用水力发电，既便宜又清洁，还有公共汽车和地铁，交通十分便利。每个站台有多种多路的车停靠，都标明时间，准确无误。车内的电视还播放当时的空气清洁度，车内的广播除报站外，还简介窗外的流动景观，没有售票员，当地人刷卡，外来客向司机购票。还有文化电车，路线和票价与普通电车相同。国家歌剧院为始发站，每天下午化妆好的演员从此上车，表演和展览的内容每周更新，包括小型音乐会、舞蹈、吟诵等；车上昼夜都开的灯，灯光色彩不断更换，汇聚成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玻璃上贴着窗花，有中式的，但不遮拦视线。车上还有供阅览的报刊，内容以介绍赫市的旅游景点为主。乘车给人带来高雅休闲的享受，不会感到疲劳。芬兰人崇尚古朴，不见金碧辉煌的高层建筑，多数楼房十层以下，楼距远，互不遮光，建筑多用浅色大理石砌成，宽阔的街道多数铺着砖石，路旁大树成荫，楼间草地开阔，故有白色清洁城市的美称。乘车浏览了闹市，印象最深的有庄严肃穆的国会大厦、高台上的大教堂、清真寺、可俯览全市的天文台；索梅林纳军事重镇，一七四八年芬兰陆军建成，号称“北方的直布罗坨”，因它光辉的历史被联合国定为重要古迹；参议院广场每天中午的军乐队表演；一九五二年的奥运会址；昵称“大海女神——阿曼达”的人鱼雕像，二十世纪初由芬兰雕塑家维莱瓦尔格伦在巴黎创作，展出时观众赞口不绝，一九零八年运回芬兰，赫市从此被称为“波罗的海的女儿”；动物园有珍贵的红熊猫，导游介绍是来自中国。我非常喜欢博物馆，恰巧赫市博物馆很多，有铁路、邮电，战争、服装、风俗，教会等等。。。我重点看了国家博物馆，了解芬兰的国家史、人种史、史前史、建筑史；市博物馆里有极地生物生态展，如果无时间去北极的旅客，在这里也能了解很多有关北极的知识；还有在塞乌拉岛上的露天人文博物馆，收集芬兰各地建筑一百多幢，最古老的是一六八六年的木建筑教堂。建筑多为十八十九世纪建筑，室内摆设的家具年代更久远，有穿古装的能工巧匠表演手艺，仿佛时光倒流到了几百年前。

    八月三十日上午，我选择乘船游览。在万塔湖边多艘民船招揽生意，上船后不长时间，坐了十多人，船工用竿撑船离岸，并用简单的英语介绍情况。湖间天然运河相连，两岸树荫覆盖，奇花芳香，野果争艳，珍禽异兽出没，多彩的毛色与花果相映，点缀得绿林更美。船工和男女乘客一起唱起了芬兰民歌，鸟兽的鸣声为他们伴奏，我虽不懂歌词，也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中。船工告诉我们可以自己采摘品尝鲜果，于是我从头顶上摘下一颗，香甜可口。船工还说芬兰人习惯要带鲜花给女主人为见面礼，建议我摘一束。近中午，船工把缆绳拴在河边的树上。因树枝和水草阻拦，船离岸还有3米左右，于是船工下水把女乘客背上岸，把小孩抱上岸，让男乘客挽裤提鞋，拉住他的手趟水上岸。船工把我们带到他的关系户家（不是饭店），让男士脱鞋放在门外，穿着袜子进室内，女士习惯脱去袜子进室内，脚趾甲也用多种指甲油绘着花。当地人喜坐在地上，孩子们都在地上玩。木地板擦得干净，脏不了衣裤。主人很热情，用清炖雪鱼、烟熏鹿肉、土豆泥和买来的面包待客。芬兰不产葡萄，用野生红浆果、兰浆果、燕莓、野草莓等自酿的混合果酒，含酒精约十二度，风味香醇，敬酒不逼酒，让人感觉很舒服自在。当地风俗很有意思，酒足饭饱之后必请客人洗桑拿。其实我在旅店已经洗过，但入乡随俗，客随主便，就又洗了一次。当地人还跳到湖里游泳，十分惬意。最后船工让旅客每人付饭费二十美元，主人直爽地收下，高兴地握手，送我们上船。下午我们离开赫市乘飞机去罗瓦湼米市（以下简称罗市）。

     罗市作为芬兰、瑞典、俄罗斯及欧洲各国到北极的聚集交流之地，已有上千年历史。千年前的北极人很少，熊狼成群，半年黑夜，气候严寒，只有身强力壮的人才敢来探险“闯北极”。他们饱经艰难的生活环境和残酷的侵略战争，之所以能生存下来，靠的是和拉普人精诚团结、顽强拼搏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养成了剽悍、威武、果断的性格。同时多人种多代远缘通婚，血统交融发挥了优势。二战后重建时，芬兰政府给于各种优惠政策，吸引各国有识之士来投资开发，罗市迅速发展起来。

    人在北极，仿佛置身纤尘不染的世外桃源，饱吸清新的空气，暢饮甜净的冰川水，感到前所未有的身心舒适、胸怀开阔。夕阳绕着地边转，24小时夕阳红，给极地披上金光，万物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我登上观日台，远在北回归线以南的红日微笑着，仿佛满意我告慰慈母在天涯。当晚我在北极圈里，再次享受了芬兰国粹桑拿，顿感身心通泰。八月三十一日，我雇了出租车，一天浏览了罗市的主要旅游点，择要简介如下：

北极村：

    入口的地面有一条白色粗线，写着“北纬六十六度三十三分”。人们在线上跳来跳去，或跨线摄影留念。还有一家特色饭店，穿着民族服的拉普男女在鹿皮帐篷里招呼旅客，中间的火盆在北极线上，请客人坐在北极圈里，店家在南面，手拿芬兰刀，念着吉言，让客人低头不偷看，在客人脖后用刀背轻划一下，意“去灾难”，又用木炭在客人头上画两个黑点，意成了“鹿的传人”。据说这里是世界唯一被联合国认可的“圣诞老人”故乡，很久很久以前从遥远的耳朵山来此。圣诞老人的住房、餐厅、办公室是一排松树园木单层平房，室内充满圣诞色彩。圣诞老人白色卷曲的长须，白眉银发，戴着大眼镜，穿着白毛翻领大红袍，见人先笑，温和回答信徒的提问，很多人在排队，我无时间等侯。当地有很多成年男子作为圣诞老人，应邀出使全球各地，为信徒带去北极村的礼物和圣诞祝福。这里的购物商场圣诞用品齐备，物价罗市比赫市高、城市比乡下高、北极村最高。最便宜的火柴，一盒一点五美元。这里旅游业占总收入半数以上，排在第一位。我看了鹿拉、狗拉车表演，很精彩，不乘坐不收费。

拉普兰省立博物馆和北极中心：

    是拉普兰大学的一个系，占地一万平方米，正门在南面，北面有出口，含意是往北方的通道，当时开放的八个宽敞的展厅多数在地下，含意在严寒的北极，生物只有在地下或雪下才能生存。每间展厅里摆满珍贵的展品外，还有一台很大的电视机，介绍北级的生态环境、拉普人的狩猎习惯、丰富的文化遗产，工业化对极地环境和社会的影响，及二战时罗城被夷为平地的史实。讲解员知道了我来自中国，就用简单的华语热情介绍，令人惊喜感动。我看得最仔细的是北极光，不规则的光束变幻莫测，仿佛亲临北极夜，遗憾的是馆内谢绝摄影，我只好买了说明书珍藏。

野生动物园：

    北极动物有五十余种，二百多只。兽类有北极熊、北极狼、狼獾、猞猁、北极狐、雪猫、瑞典极地熊、麝牛、海豹等；鸟类有猫头鹰、雪鹗、粗腿秃头鹰、贼鸥、黑灰色海鸥等；标本有海象、角鲸、露脊鲸等，参观路线长二点五公里。因野生动物夜间活动更精彩，全年二十四小时开放。印象深刻的是北极动物身体椭圆形的多（散热面积小）体毛长又密、白色的较多。森林博物馆，展出伐木工地工人住的小屋、伐木工具、林业机械、原木漂流设备等，反映了原始森林工业的情况；还有展出北极土特产和艺术品的艺术馆。我未参观滑雪场。

    在罗市，我重点调研了拉普人的历史和现状，是欧洲古白种人的后裔，总数约五万，在芬兰不足五千人，祖先身材矮小，上千年和芬兰瑞典，俄罗斯及其它欧洲人通婚，已失去这个特点，如不穿传统的民族服装，难辨认出他们就是拉普人，但他们常用民族语言和戴漂亮的帽子，证明自己是拉普人，享受国家的优待。拉普人自称蕯米人，民族服装深兰捆红彩花边，男子在腰间的红色飘带上挂一把腰刀，是狩猎、捕鱼、宿营、自卫必备的工具兼武器，睡觉也不离身。腰刀已成为身份的象征，手工打造，用材考究，造形流畅，工艺精湛，富有民族风格，在世界上与瑞士军刀齐名。蕯米人的玩偶娃娃以此造型，成为当地的工艺品，卖给外地旅客的纪念物。

    一定要说说驯鹿。这里每年举行套驯鹿比赛和精彩的驯鹿之王赛，得奖的鹿和主人都无尚光荣。驯鹿体长一米五、体重二百公斤左右，寿命三十年左右，是鹿科里体型最大的之一，颇似中国东北的“四不像”。驯鹿温和易驯养，被称为“半家畜”。拉普人自古靠狩猎驯鹿为生，若干世纪形成以家族为主的部落，每个部落数十至上百人，跟着驯鹿在冰天雪地里迁徙，狩猎逐渐演变成放牧，包括妇女儿童都投入。发达的肌肉、吃苦耐劳的性格可看出游牧活之艰苦。秋季是拉普人的丰收季节，在驯鹿交配期来到前进行宰杀和选种，把老、弱、病、残和多余的雄鹿杀光，留下最强壮的雄鹿和全部雌鹿供繁殖用。鹿肉、鹿奶、鹿血、蹄筋、骨髓是拉普人的传统食物，用鹿皮做帐蓬、衣裤、被褥、长统靴、缰绳等。到二十世纪，多数拉普人放弃了游牧生活，学会了用鹿角、鹿骨、鹿皮、鹿蹄等做工艺品，定点饲养驯鹿成为赚钱的行业。拉普人从小綀就骑驯鹿的本领，在鹿背上比骑术像演杂技。我还想看看大自然中动植物的原生态，有水、陆两条路线，我选了陆路，租了御寒的衣帽，乘车一路向北开，植物从乔木、灌木、草地到苔原越来越矮，我第一次见到枝叶花果齐全的树，为吸收阳光向南斜，几乎匍匐在地上。建筑从楼房、平房、圆木屋到帐蓬愈来愈稀少。司机兼导游带我们到尚未同化的拉普人放牧的地方，据说在芬兰、不到两千人。他们身高只有一米六上下，白肤碧眼，肌肉发达，肩膀宽阔，穿着鹿皮衣裤和靴，男子还佩着刀，婴儿在妈妈衣襟里取暖。只会说芬兰或瑞典话，为游客表演骑驯鹿，用绳索套驯鹿百发百中。让我们进鹿皮帐蓬，床上铺着鹿皮被褥，主人请我们吃烤鹿肉，喝鹿奶、吃奶烙。这里的拉普人不用货币，以物易物，我拿出从国内带来的小礼品，他们留下了全部万金油和蜂油精，最感兴趣的是檀香木雕的槢叠扇子、扇着玩。当我把长毛围巾送给主人时，他高兴地唱起了民歌。

    回到松树圆木建的屋子，很有特色。地板下面是粗木桩，高出地面2米上下，下面是犬舍和放运输工具的仓库；上面中间是客厅，南北一根檁子。东西两面斜搭着椽子，上面铺着木片，各有4间房，分别是、客房、厨房和库房。南面有阳台，可和路人谈话、递物及呼狗；北面有石砌壁炉及劈柴，炉顶放着蜡烛，两月后才到北极夜，当时不需点火。一抱粗的松树，劈成两半当桌子，树敦当凳子。主人抱两只已断奶的小狗来客厅让游客逗着玩，我趁机仔细观察小狗，是北极犬的一种，因主要用途叫西伯利亚雪橇犬，属哺乳纲食肉目犬科，体长近一米，肩高七十公分，体重二十五公斤左右，雌犬稍小。出生两年后性成熟，春、秋各繁殖一次，怀孕两月左右，一般每次产四至六仔，寿命近二十年。眼杏仁状，向前斜，眼珠兰、褐色各一，虹膜杂色，在犬科中特有。耳在头顶，三角形，向前，会动。鼻端棕或粉红色。很少吐舌散热，牙剪状咬合。颈隆起。尾毛上下一致，像狐尾常下垂，摇尾时向上卷起，从侧面看镰刀状。毛双层，下层细密，毛孔分泌脂肪，保温，上层粗硬，抗紫外线，季节换毛不明显。颈胸下侧、腹部、四肢和尾白色，头顶、颈、背部有黑、褐、粉红夹白色图案，眼周有杂色花纹，眉间有双竖或十字花纹，外观美丽。还有个别全黑、纯白的，毛亮诱人。北极犬和北极狼多代反复杂交几千年，聪明机警、行动敏捷，很像狼；咬猎物喉部，必致死，更像狼；还有令人毛骨束然的狼嚎。新石器时代，狗随人从西伯利亚到北极，和主人亲热，从不攻击人和同类。常舔毛、舔阴，无体臭。食量小，为其它犬的二分之一至三分之二，吃肉多了，消化不良，需搭配树叶、野菜等。每天睡十六小时左右，是忠实的工作犬，担任守家、狩猎、牧鹿等工作，擅长跑长途，拉雪橇或小车，行动自如，中速前进，耐力很好因此拉普人非常珍爱它们。二十世纪初，北极犬参加阿拉斯加拉雪橇比赛获得金奖，惊动了美国的养犬俱乐部，经过一个多世纪的选育，北极犬体型变大，越来越像狗了，不再狼嚎，改名阿拉斯加犬，销往全球各地。在太原我住的小区就常见到北极犬。

    九月二日早餐很丰盛，有鹿肉、马哈鱼汤、土豆、圆白菜和面包。住宿加早餐收费五十美元。吃完早饭后返回罗市。途中我有幸见到了野生动物的原生态，很多野生食肉动物正在捕食以植物为食的旅鼠，是群落生态学难见到的景观，自然界能量流动中食物链的生动表现。

 

 旅鼠：在动物分类学中属哺乳纲啮齿目仓鼠科，体型楕圆，四肢短小，体最长十五厘米，耳小，尾短粗，主要生活在北极的林区和冻原，以嫩枝、青草、菇类、地衣等为食，双眼常露着胆怯的光，但被逼得走投无路时，也会勃然大怒，奋起反抗。旅鼠的繁殖力超强，雌鼠发情时，和所有遇到的雄鼠连续交配，怀孕和哺乳各二十余天，青壮年雌鼠能同时奶一窝怀一窝，一年生七至八窝，每窝十至十二仔，七至八世同堂，一对变成九十六万七千一百一十八只，这是理论数据，因严寒、缺食、天敌、疾病，一般达不到这麽多，旅鼠正是凭超强的繁殖力弥补过大的死亡率，保证了种群不会灭绝。由于种群数量消长的规律，当每公顷达到数百只时，旅鼠就会找新的栖息、觅食地而大迁徙，途中不断有新鼠加入，浩浩荡荡，越山过水，甚至溺死，好像自杀。一旦鼠密度过高时，旅鼠会变得烦燥，甚至为争食或争偶自相残杀。毛变成橘红色，天敌捕食目标明显，少数未变色的躲过天敌，担起繁衍后代，种群不灭的重任。寿命近二年。旅程中我经常见到有数十只鸟兽在饱餐旅鼠，旅鼠很多，它们之间不必争食，也顾不上过路的人。旅鼠的主要天敌主要有：

北极狐：动物分类学中属哺乳纲食肉目犬科。颊面狭、嘴尖、耳圆、尾毛蓬松，体长近一米，尾长近半米、体重六公斤左右，狡猾，善于保存自己。北极狐的主要食物是旅鼠，闻到窝里旅鼠的气味或听到叫声时，会迅速挖掘，到差不多时，跳起，借落下的体重，压塌鼠窝，把鼠吃光。北极狐十多只一群，一只强壮的雌狐为头，为了有足够的觅食空间，用尿标出领地，它群的狐侵入，必驱逐。二至三月份交配，孕期五十天左右，四至五月产仔，每年一窝，五至六仔，寿命十三至十四年。北极狐的数量随着旅鼠的数量波动，旅鼠大量减少，正是北极狐数量的高峰年，吃不饱了，北极狐只好到它乡觅食。“疯狐病”由病毒侵入北极狐的神经系统引起，病狐异常兴奋，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进攻狗和狼。病狐大多在当年的北极夜死去，尸体多达每平方公里两具，当地人从狐尸上剥皮毛卖钱。北极狐厚厚的绒毛既长又炊，气温降到零下四十至五十度，还活得很舒服，所以在严寒的北极繁衍不绝。越往北狐皮的质量越好，人类成了北极狐最大的天敌。

狼是典型的食肉动物，选离群的驯鹿和麝牛为目标，从多方面包抄、悄悄接近、突然袭击。为了保存体力，狼会分成几个梯队，轮流冲锋，直到成功。被狼吞食的多是老、弱、病、残，客观上为驯鹿起了汰劣留优的作用。北极狼每年初繁殖一窝，每窝产五至七仔，条件好的年份，产十至二十仔。哺乳期雌狼寸步不离洞穴，一月后，母狼喂仔狼咀嚼过或吞下又吐出的肉食，哺乳期三十五至四十五天。仔狼半月后长牙，母狼先喂他们猎物的尸体，数日后再喂半死不活的猎物，教会仔狼捕食。狼群中的其它成员也为仔狼提供猎物。雌狼三至四岁参加繁殖，性成熟的小雄狼会挑战狼群的头领，胜者为王，成为新独裁者。

北极熊：在动物分类学中属哺乳纲食肉目熊科，身长可达三米，体重可达八百多公斤，黑皮白毛、绒毛密、刚毛中空，生活在地球最北的地方，是极地最大的食肉动物，旅鼠、鸟类、鸟卵、鱼虾、软体动物都是他的美食，一次能吃四十公斤，只有体型较大的海豹为主食才能吃饱。北极熊在冰冷的海水里，能一次游四十至五十公里，狗刨式，前腿作浆，后腿并住作舵，在水里不是海豹的对手，相遇会警惕地避开。北极熊捕海豹的办法，潜伏在水下气孔的下风头，防海豹觉察自己的气味而不出来，耐心等待到海豹一露头，便迅速一掌，把海豹打晕，甚至头破血流，立刻咬住海豹拖出来饱餐。 除了交配季节，北极熊独居。不冬眠、最严寒时，也只睡几小时，厚厚的绒毛和脂肪起了作用，雌熊每年九至十月产一窝，多为双胞胎。寿命五十年左右。在陆地上，没有其它动物敢侵犯他。北极的动物很多，其生物学和群落生态学特性及规律，各有特点，以后再另文详介。

    9月3日我们乘芬兰航空公司的飞机回到赫市，告别北极，下午乘飞机回祖国。虽然只有短短一周，但芬兰的经历给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回忆。特别是北极之旅，终于完成了儿时的夙愿，我饮水思源，感谢每位教导、帮助、鼓励、促进过我的师长、同学、同事、亲友，遥祝诸位健康长寿、前程万里、全家幸福、万事如意。

注：  1.慈母孟石兰，1900年生于山西省祁县，省立女子师范（今第二外语学校）毕业，留日女子教育学院毕业，曾任省立太原女了中学（今五一路小学）校长、孙中山召开第一次国民代表大会代表、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研究员、联合国救济总暑社会福利课课长等职，安葬在太原天龙山仙居园，家乡定论为“爱国女杰”。

      2.外祖父孟步云，1867年生于山西省祁县，1894年中甲午科举人，创办太原女子师范、太原女子中学、女子政法学院等七所女子学校，研制的多种天文仪器和撰写的十多部天文专著被北京天文馆收藏，参加辛亥革命，受孙中山接见并赐纪念品，被誉为“解放妇女的带头人，辛亥革命的实干家”，并定论为“三晋近代历史名人”。

     3、我去英国开会和北极科考的经费，大部是全国灭鼠技术培训中心提供的，遗憾的是爱旅游的领导李林发高级经济师未同行。

            马壮行于2014年母亲节。

                                                                                                                                                                                                                         （责编：殷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