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松江人,在杭州出家为僧,擅长草书,但他所画的葡萄和画葡萄的方法,使得他在元代很有名,世称“温葡萄。”柯九思则在《题温日观画葡萄》中写道: 学士同趋青琐闼,中人捧出赤瑛盘。 丹墀拜赐天颜喜,翠袖携归月色寒。 柯九思,号丹丘山,淅江仙居人,曾任奎章阁鉴书博士,凡元文宗所藏书法名画,均由他鉴定。由以上这首诗可以得知,温日观所画的葡萄也被皇家收藏,而且温日观本人也曾被元朝皇帝接见过。关于温日观作葡萄画的方法,曾任浙江儒学提举的郑元佑在《重题温日观葡萄》中有生动的描写: 故宋狂僧温日观,醉凭竹舆称是汉。 以头濡墨写葡萄,叶叶支支自零乱。 可见,温日观作画的方法之奇特:先用酒把自己喝醉,然后大呼小叫地将头浸到盛墨汁的盆子里,再以自己的头当画笔画葡萄。这与人称“张颠”的唐代书法家张旭的风格相近。唐人李肇在《唐国史补》中记载:“旭饮酒辄草书,挥笔而大叫,以头撮水墨中而书之,天下呼为张颠。题后自视,以为神异,不可复得。” 元散曲中的葡萄酒 有关葡萄和葡萄酒的内容,在元散曲中也多有反应。散曲是金、元两代的一种歌曲,是当时人民群众和文化学士雅俗共赏、喜闻乐见的一种通俗文学。散曲和杂剧——即“元曲”——是元代的绝艺,在我国文学发展史上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杜仁杰在《集贤宾北?七夕》中写道:“团圈笑令心尽喜,食品愈稀奇。新摘的葡萄紫,旋剥的鸡头美,珍珠般嫩实。欢坐间夜凉人静已,笑声接青霄内。” 元代著名剧作家关汉卿在《朝天子?从嫁媵婢》中写道:“鬓鸦,脸霞,屈杀了将陪嫁。规模全是大人家,不在红娘下。巧笑迎人,文谈回话,真如解语花。若咱,得他,倒了葡萄架。” 元散曲家张可久,字小山,庆元路(今浙江宁波)人,存留元散曲八百多篇,为元人中最多者。他的作品中也有涉及葡萄酒的,且多为清丽秀美之作。他在《山坡羊?春日》中写道: “芙蓉春帐,葡萄新酿,一声金缕樽前唱。锦生香,翠成行,醒来犹问春无恙,花边醉来能几场。妆,黄四娘。狂,白侍郎。” 他在歌唱杭州西湖风光的《湖上即席》中写道: “六桥,柳梢,青眼对春风笑,一川晴绿涨葡萄,梅影花颠倒。药灶云巢,千载寂寥,林逋仙去了。九皋,野鹤,伴我闲舒啸。” 他在《山中小隐》中写道: “裹白云纸袄,挂翠竹麻条,一壶村酒话渔樵,望蓬莱缥缈。涨葡萄青溪春水流仙棹,靠团标穿空岩夜雪迷丹灶,碎芭蕉小庭秋树响风涛。先生醉了。” 另外,在《酒边索赋》、《水晶斗杯》、《次韵还京乐》等散曲中也提及葡萄与葡萄酒。 从以上所列,我们不难得出元代饮用葡萄酒的普及和葡萄酒文化浓郁的结论。 7.明朝——我国葡萄酒业的低速发展时期 明朝是酿酒业大发展的新时期,酒的品种、产量都大大超过前世。明朝虽也有过酒禁,但大致上是放任私酿私卖的,政府直接向酿酒户、酒铺征税。由于酿酒的普遍,不再设专门管酒务的机构,酒税并入商税。据《明史?食货志》,酒就按“凡商税,三十而取一”的标准征收。这样,极大地促进了蒸馏酒和绍兴酒的发展。 而相比之下,葡萄酒则失去了优惠政策的扶持,不再有往日的风光。明朝人谢肇淛撰写的《五杂俎》对明代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有较多的论述证辩。书中记载:“北方有葡萄酒、梨酒、枣酒、马奶酒。南方有密酒、树汁酒、椰浆酒”。而明朝人顾起元所撰写的《客座赘语》中则对明代的数种名酒进行了品评:“计生平所尝,若大内之满殿香,大官之内法酒,京师之黄米酒,……绍兴之豆酒、苦蒿酒,高邮之五加皮酒,多色味冠绝者。”并说:“若山西之襄陵酒、河津酒,成都之郫筒酒,关中之蒲桃酒,中州之西瓜酒、柿酒、枣酒,博罗之桂酒,余皆未见。”《客座赘语》多载明故都南京故实,而于嘉靖、万历年间社会经济、民情风俗的变化尤为注意。顾起元所评价的数十种名酒都是经自己亲自尝过的,包括皇宫大内的酒都喝过了,可葡萄酒却没有尝过,可见当时葡萄酒并不怎么普及。 尽管在明朝葡萄酒不及白酒与绍兴酒流行,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毕竟已有相当的基础,在明期的一些文学作品,甚至民间文学中也都有反映。如冯梦龙收集整理的《童痴一弄?挂枝儿?情谈》: “圆纠纠紫葡萄闸得恁俏,红晕晕香疤儿因甚烧?扑簌簌珠泪儿(不住在)腮边吊。(曾将 |
上海松江人,在杭州出家为僧,擅长草书,但他所画的葡萄和画葡萄的方法,使得他在元代很有名,世称“温葡萄。”柯九思则在《题温日观画葡萄》中写道:
学士同趋青琐闼,中人捧出赤瑛盘。 丹墀拜赐天颜喜,翠袖携归月色寒。 柯九思,号丹丘山,淅江仙居人,曾任奎章阁鉴书博士,凡元文宗所藏书法名画,均由他鉴定。由以上这首诗可以得知,温日观所画的葡萄也被皇家收藏,而且温日观本人也曾被元朝皇帝接见过。关于温日观作葡萄画的方法,曾任浙江儒学提举的郑元佑在《重题温日观葡萄》中有生动的描写: 故宋狂僧温日观,醉凭竹舆称是汉。 以头濡墨写葡萄,叶叶支支自零乱。 可见,温日观作画的方法之奇特:先用酒把自己喝醉,然后大呼小叫地将头浸到盛墨汁的盆子里,再以自己的头当画笔画葡萄。这与人称“张颠”的唐代书法家张旭的风格相近。唐人李肇在《唐国史补》中记载:“旭饮酒辄草书,挥笔而大叫,以头撮水墨中而书之,天下呼为张颠。题后自视,以为神异,不可复得。” 元散曲中的葡萄酒 有关葡萄和葡萄酒的内容,在元散曲中也多有反应。散曲是金、元两代的一种歌曲,是当时人民群众和文化学士雅俗共赏、喜闻乐见的一种通俗文学。散曲和杂剧——即“元曲”——是元代的绝艺,在我国文学发展史上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杜仁杰在《集贤宾北?七夕》中写道:“团圈笑令心尽喜,食品愈稀奇。新摘的葡萄紫,旋剥的鸡头美,珍珠般嫩实。欢坐间夜凉人静已,笑声接青霄内。” 元代著名剧作家关汉卿在《朝天子?从嫁媵婢》中写道:“鬓鸦,脸霞,屈杀了将陪嫁。规模全是大人家,不在红娘下。巧笑迎人,文谈回话,真如解语花。若咱,得他,倒了葡萄架。” 元散曲家张可久,字小山,庆元路(今浙江宁波)人,存留元散曲八百多篇,为元人中最多者。他的作品中也有涉及葡萄酒的,且多为清丽秀美之作。他在《山坡羊?春日》中写道: “芙蓉春帐,葡萄新酿,一声金缕樽前唱。锦生香,翠成行,醒来犹问春无恙,花边醉来能几场。妆,黄四娘。狂,白侍郎。” 他在歌唱杭州西湖风光的《湖上即席》中写道: “六桥,柳梢,青眼对春风笑,一川晴绿涨葡萄,梅影花颠倒。药灶云巢,千载寂寥,林逋仙去了。九皋,野鹤,伴我闲舒啸。” 他在《山中小隐》中写道: “裹白云纸袄,挂翠竹麻条,一壶村酒话渔樵,望蓬莱缥缈。涨葡萄青溪春水流仙棹,靠团标穿空岩夜雪迷丹灶,碎芭蕉小庭秋树响风涛。先生醉了。” 另外,在《酒边索赋》、《水晶斗杯》、《次韵还京乐》等散曲中也提及葡萄与葡萄酒。 从以上所列,我们不难得出元代饮用葡萄酒的普及和葡萄酒文化浓郁的结论。 7.明朝——我国葡萄酒业的低速发展时期 明朝是酿酒业大发展的新时期,酒的品种、产量都大大超过前世。明朝虽也有过酒禁,但大致上是放任私酿私卖的,政府直接向酿酒户、酒铺征税。由于酿酒的普遍,不再设专门管酒务的机构,酒税并入商税。据《明史?食货志》,酒就按“凡商税,三十而取一”的标准征收。这样,极大地促进了蒸馏酒和绍兴酒的发展。 而相比之下,葡萄酒则失去了优惠政策的扶持,不再有往日的风光。明朝人谢肇淛撰写的《五杂俎》对明代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有较多的论述证辩。书中记载:“北方有葡萄酒、梨酒、枣酒、马奶酒。南方有密酒、树汁酒、椰浆酒”。而明朝人顾起元所撰写的《客座赘语》中则对明代的数种名酒进行了品评:“计生平所尝,若大内之满殿香,大官之内法酒,京师之黄米酒,……绍兴之豆酒、苦蒿酒,高邮之五加皮酒,多色味冠绝者。”并说:“若山西之襄陵酒、河津酒,成都之郫筒酒,关中之蒲桃酒,中州之西瓜酒、柿酒、枣酒,博罗之桂酒,余皆未见。”《客座赘语》多载明故都南京故实,而于嘉靖、万历年间社会经济、民情风俗的变化尤为注意。顾起元所评价的数十种名酒都是经自己亲自尝过的,包括皇宫大内的酒都喝过了,可葡萄酒却没有尝过,可见当时葡萄酒并不怎么普及。 尽管在明朝葡萄酒不及白酒与绍兴酒流行,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毕竟已有相当的基础,在明期的一些文学作品,甚至民间文学中也都有反映。如冯梦龙收集整理的《童痴一弄?挂枝儿?情谈》: “圆纠纠紫葡萄闸得恁俏,红晕晕香疤儿因甚烧?扑簌簌珠泪儿(不住在)腮边吊。(曾将 |